氪金抽卡不是浪费宝贵资源

关于我

写文转战子博:焚歌为引——http://caroledith.lofter.com

友情tips:珍爱生命,远离中央空调。
糟心系列,顾名思义。
以及,这大概是我写过的,最招人膈应的主角。
暗恋这种事,说好听了感动的是自己,说难听了恶心的也是自己,各位千万不要学本文的主角,这样不好。
花堪折时直须折,万一见鬼了呢?
小标题的秘密在于五笔输入法,各位有兴趣的话不妨敲一敲。
言言的链接请戳:https://smilence2015.lofter.com/post/1d373480_aa71d58
最后顺便表达下对宙哥和他闭剧组全体演职人员的恭维,那么烂的剧本、一堆窟窿的人设能演成今天这样,真的不容易。





NYNY

在她二十六年的人生中,似乎从来没有如此难堪过。

殡仪馆的大厅人来人往,几乎所有人都因为一句话驻足:

“你个死崽子乱跑什么!也不看看她是做什么的,真晦气!”

所有人都将视线投注到她身上,摇头的惋惜的嘲笑的调侃的指指点点的,什么都有。她说不出什么具体是什么感觉,只想找个地缝把自己埋起来。

和她一起来办手续的副队长回头,神色复杂地看着说话的那人,又微微偏头看着她,声音不高不低,恰好能让周围人听得清楚:“法医这行是积德的,查出死者死因,还人清白,不让无辜的人蒙受不白之冤,难道不是很了不起的事么?”

她叹了口气,肩膀微微耷拉下去:李副队你还真是有够伟光正的。

刑警队的副队长叫李熏然,是警局局长家的公子,但并不是那种拼爹的官二代。事实上,这位李副队还是个相当有本事的人。

并且,对传统刑侦手段的拥护决定了他对法医的态度。

“这次的受害者,我总觉得不是死于单纯的一氧化碳中毒。”

“嗯嗯。”她胡乱地应了一声,眼睛盯着窗外飞速略过的风景:一根电线杆子,两根电线杆子,三根电线杆子。。。

数到最后其实根本数不清,她索性放弃了,只是望着窗外发呆。

“我下去有点事,你等我一下。”

她回过神,发现李熏然把车停在路边。再往前走几步就是市中心专业宰人的地方。

她点点头,“好。”

大概过了二十分钟左右,李熏然拎着个小纸袋子出来,一上车就把袋子放到她手里,“给你的。”

“嗯?什么啊?”她打开纸袋往里看,发现是出自购物中心里的某家甜品店的盒子,“李队你这算是贿赂法医么?我不会因为一块甜点就给你要查的案子开后门的。”

李熏然很认真地回答:“这不是贿赂,是慰问,仅代表个人的一点心意。”

她沉默一会儿,转头看着对方:“李队你这是跟谁学的,用蛋糕哄人?”

李熏然咧嘴笑了,一副阳光五好青年的模样:“我家有两个妹妹,知道小的那个最常说的话是什么吗?”

“什么?”她从善如流地配合。

“对女生而言,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一块甜点解决不了的,如果有,”李副队竖起了两根手指,“那就两块。”

。。。果然是哄孩子的一把好手。

她咬咬牙,把吐槽咽回肚子里。

两相沉默。

大概又行驶了十分钟,手握方向盘的李熏然冷不丁开口,“你当初为什么会选法医这个专业?”

她伸手扒拉这纸袋上的折绳,“小时候刑侦剧看多了。”

“。。。你还真实诚。”李副队长的语气堪称感慨万千。

“所以说电视剧毁人啊。”她伸手把折绳打了个结,“可是真的做了法医才发现,案件,就是生活。”

“其实在我进警队之前,我爸跟我说过,”李熏然慢条斯理地组织着措辞,“其实工作中经历的案件,能让你有所感悟的,不是那些死亡的惨状或者恐惧,而是这些案件中你所见到的社会百态、冷暖人情,但那些并不是全部。”

“职责,往往比那点工资、那点不足为道的情绪更重要。这也是生活,不是么?”




YONU

法医的工作性质决定了他们永远没有固定的假日,只要接到电话,哪怕你在跟厕所相亲相爱,也得擦擦屁股赶紧出来。

别嫌这话难听,话粗理不粗。

接到出现场电话的时候是晚上七点,她正把烧开的水倒进刚买的杯面里。她叹了口气,放下水壶,抓起钥匙就往外跑。

据说是一对老夫妇晚上去公园跳广场舞,发现树林边上有个包,以为是谁落下的,结果走近了一看,发现里面装了个人头,登时吓得魂飞魄散。

她是第一个到现场的法医。等她穿过人墙走进警戒线,看着地上的水桶包,只想就地蹲下捧脸叹气:这年头抛尸都能这么随便了么?!

然后她真的这么做了。

李熏然瞅见她蹲在地上,走了过来,“怎么了?有什么问题?”

“啊,没事。”她捧着脸盯着那包看了一会,忽的抬手一指,“这包如果是真的,应该挺值钱。”

李熏然也蹲下来盯着那个真的像水桶一样的黑包,“皮子是真的,不过这包。。。有什么说法么?”

她点点头,“昨天晚上刚看见个时尚博主推送,J.W.Anderson这一季的新配色。”

“。。。不是很懂设计师的时尚眼光。”

“队长,这水桶包最早是出现在男装周上的。”

很快,他们将现场物证取样搜集完毕,也将公园门口的监控录像调了出来,虽然这片树林是死角,但是既然进了公园,就一定会留下线索。

她把受害人的头颅捧在面前:小姑娘年岁不大,也就二十出头,长的也不错,皮肤保养得相当水嫩。她又看了眼切口,很整齐的切口,看起来像是一刀或者一斧子切下去的。

哎,作孽。

门口传来几下敲门声。

“请进。”她头也没抬,如是说道。

是李熏然。

李副队长的眉心拧出一个疙瘩,手里捏着一个文件夹,开口问她:“怎么样?”

“只是一个创面,很有难度,目前主要还是得靠外围调查。”她想了想,手里动作停了,回头看着对方,“怎么?这姑娘背景挺硬?”

李熏然点点头,“照片比对,发现是工行市分行行长的小女儿,刚刚通知了家属,估计晚些时候上边就得下命令,最迟明天早上。”

青年的下颌微微收紧,侧脸的线条坚毅决然。

她收回视线,手指抠着操作台的边角。

“共勉吧。”

青年警官像是回过神一样,忽然开口,“晚上吃饭了么?”声音里的轻快,一扫之前的阴霾。

“没来得及吃呢。”她摇摇头,无比实诚。

“那我现在去订外卖。”他转身要往外走,忽然停下,回过头很认真地问她:“晚上做。。。这个,真的没忌口么?”

她木着脸盯着对方:“要不你给我来一份红烧肉好了。”






CELB

自从某世界著名犯罪心理学家屈尊纡贵来做顾问,整个警局的加班几率比起从前简直是飞速飙升。

所以,其实破案专家都是柯南吧?有到哪儿都拉仇恨。

她往水壶里填了水,按下开关,倚着桌子等着水烧开。她觉得她现在整个人大概都是一股泡面的味道。

她随手翻了翻桌子上的还没上交的报告,琢磨着过一会儿再去交报告。

某种新型刑侦手段的崛起,加上某位教授堪比十项全能的本事,让她深深地觉得加班其实并没有什么意义。

反正潼城是小城么,等法医把全套流程走完了,那位教授自己已经把该做的都做完了。

那位教授的助手,是一个十分漂亮的姑娘,叫简瑶。简姑娘笑起来甜甜的,说话和声细语,脾气也很温柔,就是那种只要你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所谓坏人、一看见她就不自觉会放轻声音的那种姑娘,每次都会在那位心比天高的教授开启无差别攻击模式的时候打圆场。

姑娘是真不错,可这跟的是什么人啊,啧啧啧。

她本来打算去送报告,刚拐到门口就看见李熏然跟简瑶坐在桌子前听那位教授在说些什么,身后一屋子警察也都满眼放光地看着分析案情的教授。平日里严肃认真的副队长,不经意间看向身边姑娘的眼神,温柔得像无波的井水,意外地带了点大男孩的青涩气息。

妥妥的初恋感啊,听说两人是真青梅竹马。

她在门口站了半分钟,转身回去了。刚一进门,科长问她:“这么快?”

她想了想,露出了一个不甚明显的笑容,“大概,沉浸在小说似的剧情里,不需要最后作为证据呈堂的报告。”

科长不赞同地摇摇头,“话可不能这么说,薄教授也是帮了很大的忙的。”

“可是这不能成为他奚落别人的理由啊。”她歪着头,嘴角微挑,“他也只是个人,所以不可能永远都是对的啊。”

大概是她这种态度,惹得科长直叹气,说她不懂事,直接开了一堂思想教育课。她低头看着鞋面上的花纹,有一下没一下地点头,时不时发出“嗯”、“知道了”。

热水壶开关弹起的声音打断了她的回忆,她活动了一下手腕,伸手拿起水壶继续泡面大业。

等开完会的警官敲门拿报告的时候,她正捧着泡面呼噜呼噜,头也没抬,直接往旁边一指。

李熏然拿起报告,“有了这个,物证算是有了一半,”翻了一遍,“谢了,加班加点也是辛苦,回头请你吃饭。”

她摆摆手,把嘴里那口吃食咽了下去,才开口,“请客就不必了,我只求你这一个月之内别再给我增加工作量就成。”

接下来的大半个月果然安分得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。

直到有一天白天,她突然接到电话,说是某个鞭炮车间被人引爆,造成了不小的伤亡。

她从车上跳下来,警戒线内敞开的车间门黑黢黢的,已经被爆炸摧残得变了形。警察们来回穿梭,低着头,脚步匆匆。

她随手揪住一个,“怎么回事?情况怎么样?”见是刑警队的一个新来的小孩,眼睛红红的,像是刚哭过一样,又问了一遍,“情况怎么样?”

小孩抽抽鼻子,“李队。。。爆炸的时候在里面。”

她愣了。

技术科的人全员上阵,分批在现场搜集残余组织,对比DNA,誓要在现场得出个结果。

不到30小时,他们得出了结论:DNA检验结果显示,现场遗留的肌肉组织残渣,属于李熏然。

她摘掉手套,无视一圈眼眶通红的同事,面无表情地从车间出去。

李熏然啊李熏然,我倒宁愿你给我多增加点工作量。





YCAJ

后来发生了许多事,她觉得自己脑袋完全不够用。

李熏然没有死,而是被鲜花食人魔绑架了,期间遭受了催眠和虐待,被香港警方解救出来之后,因为催眠的关系差点杀了简瑶,不过好在理智及时归位,以往自己身上开了一枪告终。

再后来,破案又是另外一回事,她没兴趣。

李熏然回来的时候,这个警局都陷入了一种欢呼英雄归来的氛围,估计李熏然在这个案子里做的一些贡献,加上薄教授的力荐,升官是一定的。不过,她不关心。

她拿起桌子上的信封,向办公室走过去。

敲了敲门,听到“请进”,她推门而入,李熏然本来在和简瑶、薄靳言在办公室里说着什么,一脸严肃认真,见到来人,反倒露出个客气有礼的笑容,“怎么了?”

她把信封放在办公桌上,一板一眼道:“我是来递辞职报告的。”

李熏然一愣:“为什么?”

她硬挤出了一个不算微笑的笑容,“大概,心脏已经不堪重负了。”

“什么意思?身体出问题了?有没有去医院做检查?”

薄靳言眯着眼睛盯着她看了一会儿,伸手一扯简瑶,“咱们先走吧,毕竟不能耽误人家表白。”

简瑶直接懵逼了,李熏然更是一脸傻逼。

她听了这话,噗嗤一声乐出来,“薄教授,枉你是世界一流的心理学家,表白情感和剖白真相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好么?”

“就比如您,薄教授,平日里一副傲慢自负的模样,照理说按平日里您对简小姐的那种独占欲爆棚的态度,应该不会想让她心里再惦记别人,也不会让别人再惦记她。”她摸摸下巴,露出个有点假的笑容,“可你还是让她和李熏然接触,说起来,大概爆炸的那个时候,你也觉得李熏然一定死定了是不是?如今既然他回来了,大概。。。是觉得一根筋的李警官还是有能保护人的作用?就像简小姐在过去二十年里自欺欺人地享受偏爱一样,继续让您未来的妻子享受某种特殊待遇?算盘不错,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,反正李警官傻么,连喜欢这种情感到底是那种喜欢都不知道。”

她看着三个人的脸色,脸上的笑容逐渐扩大。

“我都已经打算要辞职了,那无论如何也不是来表白的啊,再说了,就您三位这个关系,我又何必给自己找不痛快呢。”

她毕恭毕敬地朝李队长行了个礼,“我期待上面的批复。”然后转身离开,留下一室沉默。

这大概是最不是表白的表白吧。

她把自己的东西一一打包,装了三个纸箱,然后连推带踹地往外走。

技术科的人都装作没看见。

她笑嘻嘻地扒着门板,“我走啦~”然后把门关上。

从缓缓阖上的门缝里,她看见科长差点起身,最后还是坐在凳子上没动。

对于法医而言,半途而废的放弃,也算是一种背叛。

技术科跟走廊中间有个台阶,她只能一个一个地抱过去,动作十分笨拙,正要搬第三个,有人过来搭了把手。

是李熏然。

她叹了口气,“我都那么捅你肺管子了,你能不能不装好人?”

他没有回答。

她自顾自道:“其实我也不想这么说,但是如果不这么说,我大概没有办法狠下心离开。”

他帮她把东西塞进后备箱里,“以后打算做什么?”

“大概,去北京看看吧。”她转着手里的车钥匙,“所以啊,真的很抱歉,李熏然。”

我喜欢你,但是我不想沉浸在无谓的暗恋里,我还想要新的生活。

所以只能是,我喜欢过你。

抱歉,尘世间的情感,比起活着这种事,真的是意外的脆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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